柯达的“问题儿童”:击垮自己的创新(中)
编者按:前文(详情请点柯达的“问题儿童”:击垮自己的创新(上))提到作为数码摄影开山鼻祖的柯达,却没能在这一领域占据有利地位。究竟发生了什么?本文将解开这个谜。 柯达——一家功成名就的大公司,为何会错失新的机遇呢?当我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以及柯达到底发生了什么时,我给 Raymond Demoulin 发了电子邮件。
Demoulin1954 年进入柯达,从“最底层”做起,不断升职,最终在 1986 至 1993 年前成为主管专业影像的副总裁。长久以来,他都被认为是最早在公司中提倡电子影像改革的人,尽管这个事实常常被忽视。Demoulin 被程为“圣人 Raymond”,或是褒奖或是讽刺,这取决于出自谁人之口。他十多年前就退休了,但至今仍关注有关柯达的新闻,偶尔还会发表一些评论。 通过 Demoulin,Andrews 及其他几位之前供职于柯达的工程师和科学家的叙述,我串起了一段柯达的“历史”。这段来源于柯达公司中被忽视的数字化创新者的故事,讲述着历史上吃了“闭门羹”的伟大技术之一的坎坷历程。正是无视胶片摄影即将来临的末日的管理人员,把这个绝好的机会拒之门外。 在我们的邮件往来中,Demoulin 给我发了两份他撰写的商业报道,文章逐点分析了柯达没落的原因。根据他给出的数据,每卷成本仅 1 美元的胶卷,售价却是成本的 8 倍,柯达因此获取了巨大的利润。他说,这虽然极大的推动了公司的发展,但最终却成了困住柯达的囚笼。管理层痴迷于眼前的收益而忽视了市场已经逐渐转向数字化,原来的胶片摄影将被淘汰的事实。“他们总是持否定态度,”他说,“他们不愿意放弃市场 90% 的份额去博得只占市场 10% 到 20% 的数码摄影用户的欢心。” 柯达对胶片的崇拜并未逝去,它还在 George Eastman House Museum 里向世人展示着曾经的风采。George Eastman House Museum 坐落于罗彻斯特附近风景如画的 Park Place 中,与被风光不再的柯达公司比邻。Eastman House 中有许多藏品,包括 100 多年以来摄影技术发展的重要创新,它们大部分出自柯达之手。比如第一台 16 毫米电影摄像机,Brownie 傻瓜相机模型,NASA 从外太空拍摄第一张地球照片所用的的设备…… 两台造型古怪的设备吸引了我。其中之一是 Nikon DSC-100。这是一台老式单反,配备有一条笨重的数据线使之与存储设备相连,以弥补小容量的不足。这和如今的智能手机的原理很相似。另外一台是 Canon 的老式单反,为了扩展容量而配置了一个它本身体积两倍的配件。它们是第一批消费型数码相机的例子,讽刺的是,柯达正是它们的设计者。 在 20 世纪 80 年代初期,民主纪事报曾采访当时的 CEO Colby Chander,请他谈谈如何看待柯达在未来五年,十年,甚至是五十年的发展。他回答说,柯达一直是“分子领域的奇迹”,将来仍将持续这个神话。实际上,当时图像已经开始走向数字化,柯达引以为傲的分子奇迹逐渐被无情地淘汰。 转折点出现在 1975 年。那时,25 岁的 Steve Sasson 是柯达 Photographic Research Laboratory 的电子工程师。除了他自己、他的团队和他的上司,没有人看好他们的项目——寻找捕捉光并将之转化为数字电信号的方式。对于数码摄影来说,这简直是天才之举。 Robert Shanebrook,一个当时在 Photographic Research Laboratory 附近工作的退休员工回忆到:对于柯达公司众多未参与这个项目的人来说,Sasson 的照相机看起来更像是业余爱好者的作品。它有趣且让人印象深刻,但他们都认为,和他们的傻瓜相机一样,这也不过是一个玩具。“数码摄影确实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,但很少有人认真思考过。”他说。 分析师指出了几点导致柯达破产的原因,从整体管理的失误到金融决策的不善。Eastman Chemical 从柯达的脱离,带走了本可能支撑柯达向数字化转化的数十亿现金流。还有人指出反托拉斯诉讼阻碍了公司数十年,为竞争对手开了一扇通往成功的大门。其中一些竞争对手,尤其是富士,成功地完成了模拟向数字的转化。 身处其中的人们,比如 Demonlin,都把失败归结一个关键因素:工程师与高管之间的分歧。前者清楚的看见了数字化的未来,并积极推动数字化的进程;后者却依旧沉迷于分子技术和近乎垄断的利益奇迹。 (编辑:佛山站长网) 【声明】本站内容均来自网络,其相关言论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,不代表本站立场。若无意侵犯到您的权利,请及时与联系站长删除相关内容! |